这时才发现,盖头可以自己戴上,却不能自己摘下来,必须有人协助。两人互相帮忙后总算把被子一样的盖头摘下来了,揭开脸上所有的束缚,才觉得空气是那样新鲜。白静吃饭有点麻烦,摘下口罩,雪玉小心翼翼的拔出湿漉漉的内裤,然后一把捂住白静的嘴,然后把她扶起来,白静这才注意到,自己是在一个黑色的充气牛皮袋子里面,灯光透过袋子传进来十分微弱,连雪玉的样子都看不清。“你不用费心叫了,牛皮袋子是密封的,枫好不容易才把它吹起来,像气球一样,声音是发不出 去的。如果你不老实,就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里,被活活憋死。现在,不许说话,张嘴,我来喂你吃饭。”
白静只好不情愿的让雪玉喂饭给自己。吃完食物,喝了点水,雪玉又拿起内裤重新塞回白静的嘴里。白静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—包裹、塞嘴,也知道无论怎样,对方也不会让自己的嘴没有填充物。戴上口罩后,枫打开袋子,和雪玉一起把白静放回箱子里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白静被戴上了一个可以控制排泄的贞操带,配有两个塑料袋来装排泄物。她除了无法行动、无法说话、无法顺畅的呼吸以外,一切还算过得去。
这天,雪玉在午饭后,一个人出来散步,枫已经被绑住手脚,堵住嘴,全套穆斯林服装的捂在被子里了,白静也在箱子里睡觉。突然,雪玉看见船长和两个船员从自己身边经过,由于雪玉也是全副武装,所以并没有被认出来,雪玉赶忙打招呼,但被面纱、口罩、盖头过滤,声音很小。船长似乎也有什么事情,匆匆走了。雪玉想,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?就不知不觉的跟了过去。穆斯林的纯绵鞋既保暖又消除了走路的声音,所以船长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。经过长长的过道,在一个拐角处,船长突然不见了,雪玉看了看周围,没有门,完全是个死胡同。
这时,突然有脚步传过来,雪玉见周围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,急中生智,看见上面有几根管子,她施展轻功,但由于袍子里的裙子太紧,差点没跳起来,她还是用手抱紧管子,身体移到管子上面,衣服很厚所以她的动作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两个水手扛着一个尼龙袋子走了过来,对面的墙突然打开,水手走了进去,墙关上。雪玉在上面看着着一切,一动不动,呼吸早已被捂脸物吸收了,衣服很厚,所以在寒冷的底舱一点也不冷。雪玉静静的等了一个钟头,墙再次打开,船长带着四个水手走了出来,然后开始对他们说日语,雪玉一句也听不懂,但似乎是在训话。等人全部离开,雪玉才从上面跳下来,她想,这船上到底有什么秘密?
雪玉小心翼翼的走到墙的前面,仔细的检查着墙的每一个地方,并没有什么异常,这可太奇怪了,强烈的好奇心驱使雪玉要弄明白这件事情,这时,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雪玉情急之下猛的一推墙壁,墙壁竟然被推开了。原来,水手因为去送船长,就没有锁门。雪玉来不及多想,转身闪进门里,接着推上门,转过身,墙壁里面真是豁然开朗,豪华游轮上竟然有这么大的空间,但是雪玉来不及参观,她立即搜索可以藏身的地点,说来也巧,在雪玉左边正好有一个没有盖盖的箱子,雪玉一翻身跳了进去。在进入箱子的一刹那,她发现箱子里放着刚才水手抬进来的袋子,一下扑倒在袋子上面,才感觉到袋子里面软绵绵的,形状也像人型,雪玉的乳房一下子碰到了对方的乳房,对方显然很惊奇,一边扭动身体,一边发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,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嘴被堵死,鼻子被蒙住。
随着一声巨想,门被推开,两名水手走了进来,从脚步声判断,他们正好向雪玉藏身的箱子走来,雪玉屏住呼吸,一边死死抱紧袋子里的人,防止她做出什么活动。一名水手走到箱子旁边,看了一眼,由于雪玉的长袍和尼龙袋子都是黑色的,所以他并没有看出什么。两名水手合力抬起箱盖,盖在箱子上,随着光明的丧失,雪玉明白,自己被封闭在箱子里了。进来之前,她看了一下箱子,这是一个楠木箱子,很厚,像棺材一样。水手们又开始定钉子,把盖子定死。然后,雪玉感到自己被抬起来,放到什么地方。等一切都停止了,雪玉才开始研究自己的处境。
她先用手按了一下箱子的封口出,一种有点软的感觉传过来,“密封防水带”
雪玉马上想到,箱子是完全密封了。那么,氧气怎么办?雪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,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消耗远远超过一个人的两倍,如果不能想办法,在往箱子里换氧气之前两个人都会被闷死。雪玉开始出汗,箱子里的温度因为自己,提高了不少。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容易逃出去,雪玉想。她摘下自己的手套,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瑞士军刀,打开小刀,她照准了对方的头部划了下去,把尼龙口袋划破,把手伸进去,摸到对方的头,整个头被各种又厚又软的布包裹,此时的雪玉已经丧失了视力,靠双手,她就能感觉到包裹的严密。再用刀可能会把对方的脸划伤,雪玉放下小刀,在对方的头上摸索,发现整个头部没有接口,是一个整体,像她天生就长成这样的。
雪玉没有时间欣赏,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逃出去。 雪玉先用小刀在面罩外面划了一个口子,然后用力撕开,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,对方的声音变大了,雪玉继续摸,对方脸上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口罩,摘下口罩,里面是一块蒙住口鼻的布,解开布,对方的鼻子获得了自由。撕开嘴上的胶布,雪玉把手伸进对方的嘴里,拽出一大块丝绸,是阿拉伯妇女用来蒙面的那种。
对方喘了两口气开始用英语问:“你是什么人?怎么会在这里?”雪玉的盖头正好搭落在她的脸上,说话还是隔着一层。“你又是什么人?为什么会在这里?
这里是怎么回事?“雪玉反问。”我叫赵雪,是广州大学的学生。“”你是中国人。“雪玉终于可以放弃她那蹩脚的英语了。
“你也是中国人?”“你是怎么被抓上来的?”“我在回家的路上,几个日本人过来问路,其中一个突然用手绢捂住我的口鼻,这时开过来一辆面包车,他们把我塞进去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等我醒来,发现自己在这条船上,手脚被捆,嘴被塞,我趁他们包裹别的少女时磨断绳子,逃了出去,但又被他们抓了回来。”
说到这里,赵雪已经带着哭腔了。“好了,别哭,我是这条船上的旅客,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,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吧。”赵雪也感觉有一些憋闷,“怎么办?我现在身上跟木乃伊似的。” “我们不如尽全力叫喊,让守卫过来,只要他打开盖子,我一定能对付他们。”“但是如果我们大声喊叫,里面的氧气消耗很大,说不定还没有人来救我们,我们就先被憋死了。”“必须试一试,否则这样下去我们也会被憋死。”
两名水手坐在一边看报纸,一个箱子里突然传出“救命”的声音,但是太小了,几乎听不见,雪玉一边大叫一边敲打箱子。终于引起了一个水手的注意。
“箱子里怎么那么不安静?”“是么?那个小妞的嘴可是船长亲自堵 的,身上绝对是标准的木乃伊包裹。”“不对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亮两人走过去,趴在箱子上仔细听。“有两个人的声音,打开,看看。”两人急忙拿来工具,撬开钉子,然后一起抬起箱盖。在里面几乎憋死的雪玉刚一看见光亮就一下窜了出去,箱盖猛的砸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,那人被厚重的箱盖砸倒。雪玉同时飞起一脚,踢在另一个人的脸上,那人顿时失去了知觉。“快来帮我。”箱子里的赵雪像见到救星一样。雪玉犹豫了一下,拿起那团丝绸,重新堵进赵雪的嘴里。呜呜呜呜呜呜,赵雪惊呆了。雪玉的打算是悄悄了结此事,她不想得罪伊木家,不想拆穿他们拐卖人口,更不想把自己卷进去。等那两名水手恢复,发现什么都没少,有可能会当是幻觉,而且,自己这身打扮,像个黑布袋子谁也认不出她。
主意打定了,雪玉飞快的向门跑去,拿开门栓,她拉开大门,一块巨大的包袱皮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,雪玉认得这是日本伊木派忍者的特殊道具—包父袱皮,自己也吃过这种亏,但是根本躲不开,3 秒钟之内就被包裹在里面了,一股麻醉剂的味道袭来,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枫已经睡完午觉起床了,雪玉对她的捆绑对忍者来说实在是小儿科。她穿上自己的阿拉伯长袍,带上面纱,头巾,盖头,这几天她已经喜欢上了这套衣服。
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,“谁呀?”“小姐,船长说有事情要找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好的,我就来。”出了什么事情?还要找我商量?枫有些奇怪,航海的事情我一窍不通啊!难道是雪玉?平常这个时候她都该回来给我松绑,今天还要我自己用解缚术逃脱。枫不禁有些担心。跟着水手,枫来到了船长室。“船长,她来了。”
“好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水手转身出去,并关上门。枫仔细打量了船长室,非常豪华,床上有一个人型的东西,被被子和床单严严实实的盖在底下,还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。“船长,你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枫说,“实际上,是有关你朋友的事情,你那个中国朋友。”
“她出什么事情了?” “她看到了一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“什么,难道这条船也在运货?” 枫是伊木家的一员,当然知道家族有一项重要的业务—贩卖人口。但以往都是货船,没想到这条豪华游轮也是运载工具。“当然,凡是开往阿拉伯世界的船都有专门的运货舱。”“那雪玉知道了这件事情?”“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的,但我在监控录象上发现了她,赶下去时正好赶上她出来,就把她抓住了。”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枫问。“这里。”
船长掀开床上的被子和窗罩,雪玉一丝不挂的成大字型被绑在床上,粗粗的麻绳像一条条蛇缠绕着她的身体,每一根都深深的勒了进去,头上戴着一个皮质头套,紧紧贴在她的头上,面罩只在鼻子上有两个小孔,其余的地方完全密封,里面不断传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。“快放开她。”枫急了,“她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对不起,按规矩,应该把她直接扔进大海,因为她是你的朋友,所以多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,这是个上等货色,当女奴卖了也不错。”“不行,她还要陪我去埃及,怎么能当女奴卖了呢?”“那没办法了。”船长拿起一条湿毛巾盖在雪玉的脸上。唯一的通气口被堵上,雪玉几乎窒息, 疯狂的扭动身体。
“住手。” 枫大喊,但她知道,眼前的这个女人,武功在自己之上。“她的时间不多了,你打算改变注意么?”船长冷冷的说。“好吧,我同意把她当女奴卖了,你快把毛巾拿下来。”枫终于认输了。船长拿下毛巾,“对了,为了防止你把她救走,从今天起,你将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,食物和水我会亲自送去,你不要想做什么,别忘了,我也是忍者。”“你要软禁我, 你太大胆了。”枫发火了。“对不起,我也是逼不得已。”船长押着枫回到了房间,把房门焊死,把钥匙孔用焊锡封住,门上只有一道20厘米宽4 厘米的小孔用于输送食物。经过精心改装,现在的客房活象一个铁箱子, 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了。“该那个中国少女了。”船长自言自语道。